4月28日,教育部發(fā)函同意瀘州醫(yī)學院改名“四川醫(yī)科大學”。這一更名旋即引起了四川大學華西醫(yī)學中心海內外老校友的反對,但這還只限于民間層面。6月9日,四川大學則正式向教育部發(fā)函,表態(tài)“不同意瀘州醫(yī)學院更名為四川醫(yī)科大學”,反對聲音就此上升到了官方層面。四川大學校長辦公室有關負責人還透露,校方如今“已正式向教育部提起行政復議”。教育部的回應則稱,此一更名符合某個法、某個暫行規(guī)定以及某個暫行條例,并無不妥之處。
即使事態(tài)沒有這么“針尖對麥芒”,在下作為旁觀人等,也無意介入糾紛,更無意評判是非。然而語云“當事者迷,旁觀者清”,在下雖不敢自詡清楚到哪里去,但有一點決不含糊,那就是我們應當對“原名”給予必要的尊重。因為已改的和要改的品種太多,改校名之外還有動輒備受矚目的改地名,只好以“原名”來籠而統(tǒng)之了。我不知道神州大地上如此頻繁的更名,是否中了孔夫子“名不正則言不順”的余毒,但是我清楚諸多變更對原名而言,正缺少必要的尊重。
以我的有限觀察,地名及校名的更改大抵遵循著兩個規(guī)律。地名的更改往往是“直奔要害”,由地方土特產徑直披掛上陣,目的是要一下子抓住大家的眼球,像我已經舉了無數次例子的“思茅”成“普洱”、“徽州”成“黃山”等等。校名的變更呢?正相反,往往是要讓你不明所以,刻薄地說是要“淆亂視聽”。本來先前一目了然的工學院、農學院、商學院,已經給各地弄出了多少花里胡哨的名堂?去年筆者忝列某高校碩士研究生入學面試考官,一個驚訝的發(fā)現是對考生來自的不少高校極其陌生,甚至判斷不出位于哪個省市區(qū),這當然與我的孤陋寡聞密切相關,但改校名把大家給改暈了,恐怕也難逃干系。比如,當“瀘州醫(yī)學院”成為“四川醫(yī)科大學”,眼下作為關注的焦點我們是把它記住了,之后呢,當新聞退出公眾視野之后呢,會不會想當然地以為它在成都?此一番,四川大學的表態(tài)也間接證實了我所發(fā)現的“規(guī)律”。他們這樣解釋為何反對:主要是因為“四川醫(yī)科大學”的簡稱易與華西醫(yī)科大學(2000年9月已并入四川大學)歷史曾用名“四川醫(yī)學院”的簡稱“川醫(yī)”混淆,而“川醫(yī)”是社會對華西的公認品牌,更名后可能導致社會公眾產生四川大學沒有醫(yī)學學科的誤解。
不知怎么搞的,寫著寫著,思緒一下飛去了1600年前的南朝劉宋。劉穆之給開國皇帝劉裕建議:“但縱筆為大字,一字徑尺,無嫌。大既足有所包,且其勢亦美。”那建議是針對劉裕的字實在拿不出手而說的,但后面的“大既足有所包,且其勢亦美”,用于現今的更改校名上卻頗能一語破的。縱觀已經改定了的形形色色的新校名,無非是“升格”嘛,無非給人的感覺是我校無所不能,名頭叮當作響嘛!不過,正像《圍城》里那個路邊的尋常旅館也叫做“歐亞大酒店”一樣,貌似“大”了,但如魯迅先生所說,皮袍下其實藏著“小”,給方鴻漸他們一住進去,馬上就露了怯。
我不是說,校名更改不得,但像我們現在,根本沒到非改不可的地步而一定要改,則需三思了。種種做法歸結到一起,表明對“原名”給予必要的尊重還有相當漫長的認知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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