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前祭拜成風是不是“封建迷信”?
只要出于自愿,不妨礙他人,就無可厚非。倘若一定要斥之為封建迷信,那么,逢年過節,人們拜祭祖宗并祈求先人庇佑自己的行為又當作何解呢?
考前燒香祈福的人群之中,又有誰會真的堅信一“燒”就靈、一“拜”就行呢?又有誰會傻到只顧燒香祈福,而不去做好其他相關準備工作呢?說白了,絕大多數人無非就是尋求心靈慰藉,圖個吉利而已。現實中,不少學校的考前激勵活動也同樣談不上有多少實際作用,之所以年年堅持,不也就是希望通過一定的形式來獲得一種心理安慰嗎?
從某種意義上講,考前燒香祈福基本上就是起了一種心理調節作用,無非采取的方式不太“科學”,容易讓人產生其他聯想而已。如果旁觀者只看到了氤氳繚繞的煙霧,那就會被遮蔽雙眼,容易想偏。因此,我們可以善意提醒考生及家長,不能“迷信”燒香祈福,要尊重科學規律,探尋科學的學習方法和理性的應考心態,做好考前的各項準備工作,但完全不必上綱上線地斥之為封建迷信。
反對觀點:考前扎堆求神拜佛,不過是出于對“金榜題名”和“升官發財”的迷戀,折射出嚴重功利化的教育觀
蒲公英評論作者李竹平認為,大多數人的骨子里還是擺脫不掉“考取功名”、“升官發財”的“宏愿”——幾千年的基因傳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扭轉的。所以,高考來臨之際,面對考生扎堆祭拜文廟祈運,那些“弘揚傳統文化,有一定積極意義”和“疏解考前壓力、樹立信心積極備考”的論調,實在是善于“發現亮點”的“高論”!
這“傳統文化”到底是什么,很值得我們探究一番。說是“崇敬先賢”,我們其實是缺乏這種傳統的;豎起牌坊掛羊頭賣狗肉倒是真正的“傳統”。這種行為弘揚的就是“求菩薩保佑我升官發財”的自私而已,若是說“崇敬先賢”,污了先賢的名聲不說,也違背了祭拜者本來的心愿。說是“紓解壓力,樹立信心”,恐怕用錯了心思,走錯了道。拜的人這么多,孔老夫子知道你是誰啊,想明白了是不是壓力更大,信心全無了呢?
蒲公英評論作者李興旺認為,對“金榜題名”、“讀書改變命運”等功利教育的迷戀,以及對“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等級觀念的認可,催生了偶像膜拜的需求。有不少學校管理者,不愿意拿出幾百塊幾千塊錢買幾本圖書,購置一些文化藝術用品,卻動輒花費數萬數十萬在校園里大塑孔子像。不鼓勵、不開展傳統文化內容的學習和研究,不建設、不提供相關的學習和研究條件,老師和學生對孔子、對傳統文化一知半解甚至一無所知,只膜拜一尊偶像就能算“傳承傳統文化”了嗎?與此同時,還時常聽到有學校集體組織學生跪拜孔像、跪拜父母或者演習什么“跪拜禮儀”,這其實還是幾千年封建教育的奴性思維在作怪。
反思:考前跪拜孔子,說穿了還是高考焦慮惹的禍,消除非理性的跪拜,還得從公眾的成才觀和成功觀入手
蒲公英評論作者朱四倍認為,高考焦慮是社會焦慮的一種,從表面上看,是個體為實現自身利益的滿足和未來的發展過程中表現出來的不安、困惑甚至是某種恐懼心理,但實質上是社會問題的反映,是個體無法完全實現身心和諧發展的折射。盡管適度的焦慮能夠激發人的潛能,增加活力,但過度的焦慮壓力,會加劇個體浮躁、盲從的心理,缺乏對生活的存在感和意義感。
要消除非理性的跪拜行為,就要從焦慮著手,即使一時改變不了“一考定終身”的局面,也要教育引導民眾樹立正確的成才觀和成功觀,不能僅僅為了短期目標和功利追求而放棄了整體性的人生幸福和生活目標。
對考生來說,樹立正確的學習方法和成長目標,遠遠比把希望寄托在“鬼神”上靠譜。對社會和輿論來說,不能僅僅停留于圍觀層面,不能用看熱鬧的心態擴散焦慮情緒的傳播,而是審慎對待,進行針對性的疏導,防止社會焦慮情緒的蔓延。應教育學生明白,成功不僅僅是分數,名利、金錢和地位也不是成功的全部。成功是對生命意義的感受,是事業和生活價值的體現,是由人品、學識鑄就的事業和建樹。成才不是一定要讀名校,上大學不是唯一的成功目標,成為某一方面的行家里手同樣也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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